诗论研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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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论
发布时间:2020年07月07日 14:46      资料来源:     浏览数:

    《诗论》是朱光潜所著的学术著作,首次出版于1943年,是中国现代诗学体系建构的里程碑。
    该书以儒家思想解《诗》,解诗结构严密,为《诗序》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契机,对中国诗的研究起到重要的影响作用,至今仍然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。

    1.特点
    《诗论》的最大特点是以儒家思想解《诗》。对此我们可以藉《诗论》中的思想用语作一简要说明。《诗论》中的思想用语可以分为三类,一、以性、情为中心,有性、情爱、爱、爱妇、悦、喜、美与恶、好与恶等;二、以礼为中心,有本、反其本、情与志、情与礼、情与独、情与善、敬与礼、贵与贱等;三、以天命、知为中心,有命、天命、受命、命与德、时、逢时、成与信、信、知、知恒、知礼、知人、知行、知难、知言、忧与思、用心、始与终等。所有这些用语全都见于郭店楚简,当然也是先秦儒家经典中的常用语。仅就情爱、爱妇而言,郭店楚简《性自命出》云:“爱类七,唯性爱为近仁。”从而儒家“仁”的思想可以凭借《扬之水》《采葛》等诗得到更为形象生动的理解。
《诗论》解诗构思严密。例如评《关雎》等七首诗,所包含的思想模式就与儒家思想的内在结构有关。《关雎》之“改”与“礼”,《汉广》之“知”,《鹊巢》之“归”与“离”,《甘棠》之“保”,《绿衣》之“思”,《燕燕》之“情”与“独”,很明显是始之于“性”与“礼”,而终之以“情”与“独”,“时”、“知”、“归”、“保”、“思”则在礼与独的范畴之中。《诗论》解诗,深刻透彻而又奔放洒脱,充满了圣知的光照,体现了形象与思辨的完美结合,前无古人,后继者亦难以望其项背。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,所以我们说,《诗论》是真正的诗的哲学。
    2.背景
    由春秋末至战国,是《易》、《书》、《诗》、《礼》、《乐》、《春秋》的最初阐释阶段。孔门先师与七十子阐释《经典》,大都是为了依据经典完成各自思想的构建。孔子修《春秋》,微言大义在其中,已使《春秋》超越了史官记史的王官史学。《易传》的产生,则使《易》从此具有卜筮与哲学的双重意义。《礼记》乃诸子所述之“礼”,瓶子是先王留下的,里面的酒则是缙绅先生新酿的。《乐记》述乐而又释之以礼,乐与礼一内一外,从此音乐之“乐”与思想之“乐”血肉相依,不可分离。至于《书》,春秋以降,天子也好,诸侯也好,无新作之礼,亦无新创之例。若视诸子著述为《书》之变异,有如汉儒谓孔子学说为素王法,要当不诬。《诗论》十分鲜明地体现了儒家思想解诗的特征,与当时儒家解经的风气是完全吻合的。《诗论》的这一特点,既区别于王官之采诗用诗,亦区别于《诗序》。
再次,《诗论》为《诗序》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契机。《诗序》究竟产生于何时,是诗学研究的难题。在《诗论》之前是否有更早的《诗序》?其一、官学背景可以排除学人自作“诗序”的可能。其二、如果王官学作有《诗序》,那就只能理解为由国家颁布的有关《诗》的定评。但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,春秋赋诗断章,对诗的理解是可以带有个人主观性的,看来并不受某种定评的限制。王官学定乐歌是合情合理的,定《诗序》则很难给予合理的解释。“诗序”的流传与《诗序》的编定不是一回事,看来有必要把这二者区别开。窃以为“诗序”最初是口传的,诗歌的流传客观上会将某些诗的作诗缘起与本事同时传下来。《吕氏春秋·音初》:“禹行功,见涂山之女,禹未之遇,而巡省南土。涂山氏之女乃令其妾候禹于涂山之阳,女乃作歌,歌曰:‘候人兮猗。’实始作为南音。”“歌曰”以前,是具有实际意义的《候人歌》之序。若《候人歌》被孔子编进《诗》三百,那么这一段文字将成为《诗序》之所本。从目前所能见到的资料来看,这类口传“诗序”在孔子的时代尚未成编,七十子至孟、荀,是否有人将其编之成册,无从实证。至汉代则实实在在地将口传“诗序”编定,并为毛、郑解《诗》之所本。
《诗论》与《诗序》的传承应该看作是并列的两条线,而不宜理解为一条线的先后相继关系。《诗序》尤其是《诗大序》纵横捭阖,超凡脱俗,其立意必有受之于先师者。然而无论是从内容还是从体例看,《诗序》均与《诗论》有别。是作《诗序》者受之于子夏而有新创欤?拟或“儒分为八”而各得“性与天道”之精髓欤?是有待于贤者。
    3.节选
    《诗论》第1简:“诗亡离志,乐亡离情,文亡离言”,是《诗论》开宗明义之论,也是《诗论》的纲要。“诗亡离志”与《礼记·孔子闲居》之“志之所至,诗亦至焉”相协,而“乐亡离情”则点明了孔子对“诗”与“情”关系的认识。
众所周知,孔子时代,诗与乐不分,孔子论诗也每每兼二者而论。比如《论语》中,孔子两评《关雎》,一见于《八佾》:“《关雎》乐而不淫,哀而不伤。”一见于《泰伯》:“师挚之始,《关雎》之乱,洋洋乎盈耳哉。”或以为于此论乐,而非论诗。其实不然,两评都是就诗与乐为说。先说“乐而不淫,哀而不伤。”从乐的角度来说,即所谓“人之情闻歌则感,乐者闻歌则感而为淫,哀者闻歌则感而为伤,《关雎》之声和而平,乐者闻之而乐其乐,不至于淫;哀者闻之则哀其哀,不至于伤。此《关雎》之所以为美。”④从诗的角度而言,即所谓发乎情而止乎礼,故谓之和。上博简《孔子诗论》评《关雎》为“攺”,攺者,怡也、和也,因为其能以色喻于礼,能反纳于礼也。故其声则节,其文则礼,得中和之美,合中庸之道,是谓“哀而不淫,乐而不伤。”再说“《关睢》之乱,洋洋乎盈耳哉”。“乱”为音乐的卒章,如朱熹《四书集注》云:“乱,乐之卒章。”但“乱”也可以理解为诗的卒章,《楚辞》即以卒章为乱。《关雎》卒章文意写君子以琴瑟钟鼓悦好所求之人,正如《诗论》第14简所云:“其四章则愉矣,以琴瑟之说,拟好色之爱,以钟鼓之乐……”有琴瑟之乐,有钟鼓之乐,故云“洋洋乎盈耳”。所以司马迁在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中记载:“三百五篇,孔子皆弦而歌之,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。”
孔子这种论诗及乐,论乐及诗,诗乐相通的思想明显地表现于《诗论》其他简文中。在论述《颂》、雅夏》、《邦风》时也兼及其音乐特征。比如第2简论《颂》云:“颂旁德也,多言后。其乐安而迟,其歌绅而 ,其思深而远,至矣。”第3论《邦风》云:“邦风其纳物也,溥观人俗焉,大敛材焉,其言文,其声善。”其中“多言后”,“多言难而怨退者也”,“其纳物也,溥观人俗焉,大敛材焉”等都是诗歌内容为说;所谓“其乐安而迟,其歌绅而 ,”“其声善”等均是就乐来说的。按竹简文势,其论《夏诗》也当言及其音乐特征。凡此种种皆可证明孔子所谓“乐亡离情”也是就诗而论的,“乐亡离情”也就是“诗亡离情”。
这说明“情”在孔子《诗》学思想占有重要地位,论《诗》重情是孔子《诗》学思想的新发现。在下文我们将看到,“情”在孔子的《诗论》阐释中占有重要的地位,孔子对许多诗篇的解释,就是从“情”切入的,对诗旨有准确的把握。
    4.图书信息
    出版时间: 2009年10月
    ISBN: 9787307065550[1]
    开本: 16开
    5.内容简介

    《诗论(精)》是朱光潜先生的代表作之一。《诗论(精)》用西方诗论来解释中国古典诗歌,用中国诗论来印证西方诗论;从诗的起源、性质、特征诸角度,具体分析中西诗歌的内在规律,探讨中国诗歌的节奏、韵律、格律等特征的历史源流。全面阐述了新的诗歌美学理念,在中国现代诗学中具有开创性的意义。
    6.作者简介
    朱光潜(1897-1986),安徽桐城人,著名美学家、文艺理论家、翻译家,我国现代美学的开拓者和奠基者之一。主要著作有《文艺心理学》、《悲剧心理学》、《西方美学史》、《给青年的十二封信》、《谈修养》、《谈美》、《谈论》、《谈文学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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